,瞳孔微微收缩,看清了白绝的脸。
正有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从他眼角滑落出来,可是白绝的声音没有任何变化,神情毫无波澜,如果不是因为在掉眼泪,根本无法看出他在哭。
眼泪沾湿睫毛,划过岑修之的脸颊,滴落在床单的空处,晕染开一片深色的痕迹。
在那一瞬间打破了坚固无比的外壳,暴露出最脆弱柔软的部分,回到许多年前那个被亲生父亲打得浑身是伤而躲在桥下哭的少年。
骗人的话一下就碎在喉咙里,死死粘住声带,怎么都说不出来。
“你说啊,”不知道是不是眼泪呛进喉管里,白绝很低地咳嗽了一声,咳完继续对岑修之道,“说你不爱我了。”
岑修之哑然。
他没来得及再做其他的,白绝俯下身抱住了他。
“不要再说那句话了,”白绝带有哭腔的声音传进岑修之耳内,温热的泪小溪一般淌进他的衣领,“我很害怕的,我真的很怕……”
“你喜欢我好不好?”
“你说你喜欢我好不好?”
一句接着一句,不断敲打岑修之的心脏,之前所有的想法都被白绝哭泣的脸砸碎得一干二净。
“别哭,别哭了白绝,”岑修之双手搂紧他的后背,语气不由得放软了许多,“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,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……”
“跟我有关系,”白绝一只手遮着眼睛,一边哭一边任性至极地道,“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。”
他们不是小孩,不是哭一哭就能得到糖吃的年龄,可是岑修之这么喜欢他,只要他一哭就要把他哭闹着想要许久的糖给他。
“好,”岑修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哄他的语气,两个人现在明明还是一上一下电影里强迫别人的姿势,“是我错了,我不应该乱说话。”
“你不要道歉,”白绝很浅地打了个哭嗝,小孩一样地,“你说你喜欢我,像以前一样。”
房间的氛围瞬间就被白绝的一哭搅得翻天覆地,一扫逼仄紧张的氛围,立刻变得奇怪起来。
岑修之头大得很,明明白绝之前那么成熟稳重,一年过去,怎么还突然变幼稚了,前一秒阴沉得吓人,后一秒又开始示弱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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