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忙着皇后娘娘的寿诞贺礼,平时没有什么事轻易不叫自己,只怕是遇上了什么麻烦。想到这荣长宁不禁提快了脚步。
直到进了长姐闺房,见到绣架上就快绣完的万寿图从中间撕开,荣长宁便明白长姐为何突然叫自己了。
“长宁。”荣苓抬起泪汪汪的眼睛:“这怎么办?我没日没夜绣了快有小半年了……”
荣长宁伸手摸向裂开的痕迹:“这不就是剪刀划的?”
荣苓点点头:“是。”
“那长姐哭什么呢?”
“我……”
荣长宁唤到:“小冬,关上院门,带着毓姑姑挨个下人去盘问。”
“是。”小冬领了命转身跟着毓姑姑出去。
“长姐。”荣长宁跪坐在荣苓身边握住她的手:“你是要做太子妃的人,等到太子继位还要统领后宫。”
随后荣长宁拿起案上浅紫色绣幽兰的帕子,擦掉长姐脸上的泪花,语气徐缓的讲到:“曹丕打孙权,郭后居于永始台,大雨磅礴宫殿都被冲塌了,她去还能稳坐永始台。楚昭王出游,王后贞姜留在浙台。江水怒至,使者要接王后去往他处却没带信符,王后便留于宫中,宁死不动分毫。长姐要做太子妃,日后也将是为后者,不论胆识还是气魄都不能与寻常女子相提并论。纵使泰山崩与面前,也要岿然不动稳坐东宫,大难将至,眉头也不能蹙一下。更不能遇到些小事,就甩下泪珠子。”
“嗯。”荣苓将荣长宁的话听了进去,点点头伸手抹干净泪角:“那……我该怎么办?”
“长姐聪明,应该知道怎么办。”荣长宁想了想又问:“如果母亲在,遇到这样的事会怎么办?总之不会是坐在这哭。”
荣苓抽了下鼻子,缓了口气:“这绣面算是毁得彻底,不想白费这么些心血也是没有办法。你带小冬去盘问下人,我开小库房看看有没有可能弄些别的东西顶上。”
荣长宁跟着点头:“好。”
眼见长姐走了,荣长宁回身颓然坐在绣架前捧起长姐的心血。不知道长姐绣了多少个日夜,刺破了多少次手指。
宫中最不缺奇珍异宝,除了非同一般的心思,长姐还能拿什么替代呢?但这些女儿家的心思,又都顶费时辰。
荣长宁盯着残破的万寿图许久,伏在绣架双手杵着自己的下巴发呆,看起来有些疲惫也有些伤神。望着梁上自来自去的小鸟,觉得这府里十分压抑,很想出府走走带外面去换换气。
手里拨弄着小巧似燕尾的剪刀,心里还得想着该怎么提长姐找补。
直到小冬进来:“小姐,咱们这样大张起鼓的审问,怕是打草惊蛇了。”
荣长宁回身难得撅起了嘴委屈极了,像是母亲还在身边一样,良久才说到:“就算你不打草惊蛇也是问不出什么的。府上边除了大小姐阿若和父亲,不就只剩麓笠院?可咱们也不能空口白牙说什么是什么。”
“那……那咱们也没证据。”
“这件事,暂时不能叫阿若知道。”
“是。”小冬应声心里恍然想起了什么,又坐到荣长宁身旁小声问了句:“小姐,你说活着的人重要还是去了的人重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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