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和谩骂全来了,课堂上乱成一锅粥。
“老李,你这是他妈的吃灯草灰——放轻巧屁,老子要是啐唾沫啐到海南岛,那你狗日的就是撒尿撒到福建……”
“总共就有三大战役,我们四野就打了两个,没有我们四野,全国解放就得推迟几年……”
“奶奶的,先不提辽沈战役,就说老子出关时才10万部队,不到三年就打出一百多万,那是吹出来的?三下江南、四保临江、血战四平,零下40摄氏度的大烟炮天儿,枪栓都冻住啦,老子们一步一个脚印打出来的。”
来自一野的副军长罗大征也嘻嘻哈哈地打圆场:“都别争了,都别争了,还是说说延安保卫战吧,我们教导旅和新四旅总共才两万人,胡宗南有多少人?二十多万呀,要说以少胜多,我们一野战例多啦,蟠龙大捷、青化砭……”
来自二野的常保胜也不甘落后,插嘴说:“我们二野千里跃进大别山打得咋样?别净吹你们的战例,解放战争中,我们二野最先发动反攻,给他来个中路突破,中路一破,全国战场都活了,破其一点,全线动摇,你们都跟着沾光……”
课堂上越闹越乱,学员们先是互相吵,各自代表自己的野战军,然后又一致把矛头对准教员,一口一个你们我们的,似乎教员就是国民党军方的代表,逻辑是现成的,在战场上你们是手下败将,现在,有什么资格当我们的教员呢?而挑起这场事端的李云龙,这会儿又趴在桌上鼾声如雷了。
当天晚上,李云龙接到通知:马上去院长室,院长要找他谈话。李云龙一琢磨,觉得不对劲儿,这肯定不是啥好事,前129师老师长总不会是请他这个老部下吃饭叙旧吧,来了这么多日子,老师长连面也没露过,李云龙自己都不相信他有这个面子。就算他天不怕地不怕,可一听说刘伯承要找他,心里也犯开了怵。先不说刘伯承是他的老师长,就是他刚参加红军当个扛老套筒的战士时,刘伯承已是赫赫有名的红军参谋长了。
李云龙忐忑不安地站在院长室门前高喊:“报告。”
“进来。”里面传来一声冷冷的回应。刘伯承坐在一个巨大的红木写字台后面,面对着大门,写字台上堆满了文件和书籍,显得凌乱不堪,他正专心致志地用绒布擦着眼镜。
李云龙立正敬礼,轻声说:“老师长,您好!”
刘伯承没吭声,也没有抬头,像没看见李云龙一样,继续在擦眼镜。李云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,只能笔直地站在那里。就这样过了足足五分钟,刘伯承擦完眼镜重新戴好,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起步来。
李云龙壮着胆子问:“老师长,您找我有事?”
院长很平静地说:“李云龙,咱们有十多年没见了吧?你来了几个月了,我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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