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在地上,脑袋几乎要贴着地面,老远都能看到他的肩膀在抖动。
只有无尘捻着佛珠,安然置身事外。
陆承安收了心思,恭敬行礼,“儿臣见过父皇。”
“都到齐了,那便开始吧。”皇帝大马金刀地坐在龙椅上,面上挂着厚厚的寒霜,牙根咬紧。
陆承安余光看了眼身边的二弟陆承乾,眉峰悄然压低。
父皇想要废太子的心思,是一点都不想藏着了。
自己今日未有行动,早几日便将网罗来江湖人士遣散。父皇便是要针对,自己也可分辨是为了切磋武艺。
提升武功可不拘小节。
今夜若能说服父皇将长乐流放,明日陆承乾便会去长乐府上,给陆宝珠讨说法。
陆承乾对陆宝珠的宠爱,比父皇当初宠长乐还要过。
陆承安想到自己的计划,眸中透出一丝冷厉,等着钦天监开口。
殿内短暂安静片刻,张德政将小太监都支出去,抱着金柄拂尘退到角落里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“启禀陛下,两月相承乃是不祥之兆,昭示大燕阴气太盛。”钦天监哆嗦出声,“上天现出此象,乃是因为陛下扶持珍妃外戚太过。”
皇帝勃然大怒,从龙椅上下去,抬脚便朝钦天监踹过去,“胡说八道!”
殿内众人暗自绷紧神经,心思各异。
陆承安垂下眼眸,看向被踢倒在地的钦天监,心中甚是抱歉。他料到父皇会发脾气,未料到会如此火大。
陆承乾眼底划过一抹讥讽,抿着唇不出声。太子这局布置得真是精妙,拉拢了长乐,还让父皇没法拿他怎样。
皇帝发泄完,转头看着无尘,脸色稍稍缓和,“国师的卦象如何说?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无尘单手竖掌行礼,垂眸看着手中血红的玛瑙佛珠,“卦象所显确实如钦天监所言,但也不是没有破解的法子。”
“还请国师明言,是何法子。”皇帝脸上的火气消了几分。
无尘垂眸,不疾不徐出声,“长乐公主的生辰与我佛观音诞辰同日,燕王殿下在镇国寺受了九年香火,若能让他二人前去北疆安家,便可守住大燕的国运。”
淑贵妃曾救过自己一命,如今自己救她的孩子,便是还了自己的在俗世留下的因果,了却尘缘。
“当真如此?”皇帝心中一喜,面上不显,故作为难地看向门外。
只要自己扶持珍妃外戚太过之事不被朝臣诟病,长乐与燕王送走也好,省得看着心烦。
北疆驻军将领皆是萧家男儿,将他姐弟二人送去北疆,自己也好安插人手盯着驻军的一举一动。
待扎图入京,自己还可暗示他提和亲一事。
十二个公主,随便选个出来送去和亲,死在半路或死在上京,自己都有借口开战。
届时,由承乾领兵出征,再给萧家男儿设伏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。什么百年大族看不上皇室,由不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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